怕是如今沉氏早就改名换姓。背靠大树好乘凉,沉氏乘着纪明途这位东床快婿的东风在竞争激烈的海城苟延残喘,勉强打消对明珠手里股份的心思,只是这次丑闻来势汹汹,几个董事恨不得立马拿钱撤资,在他们的事业计划里,沉氏从来都是一块可以被随时放弃的烂肉。然而两天过去沉氏的公关团队没有任何应对措施,放任股市持续走低的败相。纪明途早已厌烦沉氏这些年连吃带拿地频频打秋风行径,任其自生自灭的态度让众多与沉氏合作的企业转变口风,开始纷纷割席解约。明珠安排完怀月小升初的事宜就前往海城看望小姑。沉容华的专业也是艺术方向,只是一朝变天,风花雪月没了金钱支撑便是残羹冷炙,她关停了工作室,硬着头皮进入公司,本就经验贫瘠的女人被忽悠着上了一个又一个当,多次在深夜有想要退出的念头,都被彼时的男友劝住。随着明珠出嫁,沉氏续了一口气,沉容华也于第二年结婚,这在九零年代一个身居高位的女人晚婚似乎也成了一件可以被谅解的事情。这一次打击堪比雪山崩,一根弦终于绷断,借酒消愁喝了个胃穿孔,沉容华躺在病床上眼里了无生意,病床上躺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沉容华的脸上爬满了落寞,明明只比明珠大了八岁,苍老地仿佛一个佝偻老妇:“我不记得了,我醒来就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人躺一块儿”“明珠,我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