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nv人从睡梦中醒来时,天已经暗了。偌大的办公室里灯光稀稀落落,只剩下零星两、三台电脑还在奋力透出微弱运作的声响。
她懒懒打了个哈欠,随意舒展着因为长期维持相同姿势而有些僵y发麻的手臂,眼角余光瞄到墙上的时钟,正悄悄走过凌晨十二点的位置。
不过nv人并没有特别在意,一来她独居在外家里并没有人等她回去;二来在她这一行加班本就是家常便饭。尤其是游戏制作截稿前,几天几夜没吃没睡蓬头垢面更是常有的事。
「时间还早,再待一会儿吧!」想到元旦假期之後的修罗场,nv人脸上的笑容就有一丝崩溃的烦躁。也不知老板这阵子是哪根筋出了问题,居然将他们新研发的游戏报名了今年二月
的国际电玩展。
眼看着截止日前近在眼前,可那游戏别说完工,许多细节根本还连影都没有呀!
思及至此,她就有种想哭的冲动,老板是真不把社畜当人看。幸好,她只是个小小的美术
人员,b起程式设计部门还是幸福很多的。
nv人名叫田晓晓,是名小有名气的美术设计师,就职於电玩业内一家中型游戏公司,他们公司专门设计恐怖游戏,以中华传统文化素材为主。目前她手上主要负责的,便是结合最新vr技术的一款冥婚鬼新娘游戏,号称可以让玩家透过更紧密的互动提高游戏的真实x。
就在这时候,田晓晓头顶灯光突兀的跳动了几下,随即在音箱吱的电流声中,萤幕上出现了大量的雪花。
「老电脑就是麻烦。」她嘴里碎碎念着,心底暗自盘算用下次的奖金替换一批新的设备,科技技术日新月异她这台老骨董算是撑不住了。
伸手熟练地在电脑上拍了几下,萤幕上重现显现出模糊的画面,然而田晓晓看着画面神se却是一愣。
映入眼帘的不是她熟悉的电脑桌面,而是一段影片。正确来说,是她正在进行美术设计中的新游戏宣传影片。
只见画面上正是子夜时分,月华高挂夜se如霜,一条弥漫白雾的小路在闇se中铺展开来,随着镜头由远而近,两盏血se灯笼前行引路,後方锣鼓唢呐震天作响,数名满身喜庆的迎亲
队伍抬着一顶红se的花轿飘忽而至,周围环绕着几名童子,嘻嘻哈哈的哼唱着:
新郎官关新郎,一身红袍睡棺材,同心结合卺酒,元宝蜡烛成山堆;新娘诡鬼新娘,头戴凤冠挂高梁,朱纱帐长明灯,鸳鸯同住幽冥x。
唱者的嗓音稚neng而清脆,旋律也十分优美,但字字句句都透着难以言述的诡谲。让田筱筱感觉似有一gu凉意如蛇般沿着小腿慢慢地往上爬,最後停留在心口附近,冻得她整个人都止不住地哆嗦。
更让她发毛的是,前次会议时设计部门分明说过开头这个场景因为种种原因尚未设计完成,那……
这麽想着,她身子不由颤抖着,涔涔冷汗由内而外将衣服浸得sh透。
倏地,萤幕反s她身後似有一道黑影闪过,田晓晓猛然转身,再回头却发现自己电脑上的vr的程式不知何时被启动了。
透过vr显示,她看见花轿的行进静止了,一只长白纤细的手慢慢揭开了轿帘,半张美人脸在流苏盖头下迷迷蒙蒙,若隐若现,身上大红合欢的嫁衣jg致而美丽,却不是她能画出来的作品。
田晓晓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下一秒画面中人彷佛听见她的声音,全部转头看向田晓晓的方向。一具具纸札人苍白如雪的面容上看不见五官,裂开的嘴角僵y却中带着诡谲,像是正对她露出微笑一般。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免於失控的叫出声来,不慎被咬破的舌尖止不住发疼,口腔内充斥着甜腻的咸味。
但真正让她恐惧的,是始终维持同样姿势宛若岁月静好的鬼新娘,尽管只有一瞬田晓晓还是看清了对方的面容。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萤幕上,她已经失踪半个月之久的同事——张嫣。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手机上跳出一则讯息,那是张血淋淋的照片,上头nv子穿着红se嫁衣半个身子浸泡在血泊中,脸上却挂着诡异的微笑,旁边配上一行小字:你杀过人吗?
她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突然从黑暗中探出一只手及时拉住了她。
田晓晓强忍差点出口的尖叫抬首,对上一张看上去温和无害的面容,是和她同组的同事萧琰。对方脸上挂着和平日同样的笑容,哪怕在黑暗中依然给人一gu安心的感觉。
「这麽晚了你一个nv孩子怎麽还在公司?」萧琰望着她皱眉,口气中透着几分不赞同。
田晓晓歛去眼底的惊惶故作轻松道:「工作没做完,只能加班了,这就是社畜的生活啊!你呢?」
「回来拿点东西,朋友还在等我。」萧琰说着指了指门口,玄关处的玻璃门果然能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倒是你,真没事吗?」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觉得这nv同事看起来有些神思恍惚,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