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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那个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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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混蛋死了就死了,这是报应,你别再纠结他了,好吗?”

她纠结的,是这个人吗?

想说,但还是住了口。对方不是能理解的人。

那次事件,加上这两次的重伤,有太多,太多的疑点。

这些疑点,就像是深埋在雪里的残枝落叶,随着时间推移,在雪消逝之后便会逐渐清晰,直至一览无余。

在这里,这些人给不了她答案。

“好,”她点头,“我不会再纠结了,你们配合警方做好笔录,有什么说什么,这事就算过去了吧。”

二姐笑了:“真听话,这才是我的好妹妹。你这样爸妈也轻松多了,以后呀,你说话也稍微客气点,两个老人家表面上可能没表现,但是心里可难受着呢。哦还有啊……”

“你说吧。”

对方颇为语重心长地:“你以后有空也多回家看看吧,爸妈其实也是很念你的。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闯荡,他们也不是那么放心的,只是碍着作为长辈的面子不说而已。”

不放心的,是我,还是我的钱?

——这句话,她也终究没说。

今天她的姐姐,比以前唠叨很多,也许是太多次生离死别的画面使然,会说出平日里不会说的话。

在回去之前,她再去了一次病房。

握着榕姨冰凉的手,就觉得心也跟着一起冷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女朋友。

心猛地沉了沉。出来得急,她竟把晚上的约给忘记了。

吞咽了一下,接起。

“书,你在哪?”

“我在……对不起,小柔,我临时有事回国了,今晚……应该不能陪你了。”

“……你回国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晚上一起看设计方案,明天还要一起过除夕的吗?”对方明显的不悦。

“我养母出事了,我来看她,走得急忘了和你说……真的对不起,我马上就准备回去了,你等我,明天一定一起跨年,好吗?”

“养母……”那边停顿,“谢晴若的妈?”

她冰冷的声音令她不安。

她觉得她也许要想多了,赶紧道:“和她没有关系……”

“你一声不响就走,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对不起……妈她伤得真的很重,回去我会和你好好解释,好吗?”

“我不需要解释。”

“……”

“如果你想,你可以和她一起过除夕夜,我无所谓。”

“我……”

电话挂断了。

病房里,快要将人吞噬的安静,压弯了女人的背。

她是被身上的被子惊醒的。

睁开眼时,看到谢晴若担忧的面容,对她道:“再睡会吧。”

“不了,我还有个重要的约,”抹了抹脸,她站起,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榕姨有什么情况,请你随时告诉我,麻烦了。”

“小书。”

她喊住她,说:“二姐告诉我,你有在交往的人了,是……真的吗?”

“嗯。”她点了头。

对方的眼神有些许黯淡,但还是牵起像是宽慰的笑:“真好,你已经重新开始了,以后……”

“……”

“以后,我们都要好好过。”

认真的话语,如同浓烈的药水往心里渗透着,刺痛着。

“……说到这个,你也许想不到,”看着这张脸,一些回忆在脑海翻卷,“我和云肖武的女朋友在一起了。”

对方眼神骤变,道:“怎么会……”

“很不可思议吧,但是有些事,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是吗?我想不到,我会和曾经那么讨厌的人在一起……”

她看着她,“就像我想不到,你会和一个男人出轨一样。”

“……”

女人的眼中流露愧疚与软弱,她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只是陈述事实,没别的意思。保重,晴若。”

快速走出了门,却感觉到腿的疲惫。

撑着膝盖靠着墙。渐渐地,听到了病房内抽泣的声音。

如同来自远方的幽魂,缠绕在她身旁,惩罚着她的多言,鞭笞着她们共同拥有的过往。

航行时间,好像比以往都要久。

在人行传送带上快步走着,眼前一阵阵眩晕,晃晃头,不停拨着那个号码。

始终打不通。

她知道她还在生她的气,她确实也有理由生气。

但是,她还是希望,对方能够不要那么快就将她拒之门外。

很快,希望就落空。

“小柔,你在吗?”

坚硬的防盗门冷肃地立着,任凭她怎么敲,怎么像一个催债人猛按着门铃,始终纹丝不动。

不依不饶地呼叫着那个号码,粗喘着,坐了下来。

以前,她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但今天,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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